亲情的作者?

亲情

文/雪莲花开

当有人知道女儿父亲一栏在小女尚幼时就空缺时,她们会说我一路走来的日子很不容易,我常说其实我很幸运。真的,艰难逼紧时,我陷入过无能为力,甚至捶打自己的悲哀中,但我真的挺幸运的。因为生活的起伏跌宕本就是人生故事的一个篇章,过程有好就有坏,结局有完美的就有残缺的。我无力逆转生命演变的某些定数,但在我举步维艰时,在我将要彻底滑倒时,我的背后,总有那么一双双温柔的手,会及时扯起我,给我温暖的力量,这群有爱的队伍中,话不多语的侄媳,就是其中一个。

我的这个侄媳,是我大堂兄的二媳妇。大堂兄的二儿子比我只大几岁,在代课老师盛行时,他还当过我的初中老师。我挺佩服堂兄二儿子对学问的“勤追不舍,终于在近三十岁时完成了自考大学的学业,现在都早已是声誉不小的建筑工程师了。说起他俩的婚姻,在七十年代听起来有点像传奇故事。都是大龄青年,在他们闪婚后我不久也出嫁了,平时也鲜少有联系。但每年初二 的日子,总能见到他们提礼或拿钱给我的父母,于是能搭讪二三句家常话。真正的再次达上联系,已是在2014年我来江声学校后的事了。

应该说,我其实算个生活的脆弱者,我并没有经受住生活在短时间内给予我的残酷考验,我在痛失两位至亲后,头发陡然一簇簇变白,毫无预兆的断经,最可怕我发现我断了记忆,望着自己的女儿,会有一瞬间记不住她们的名字,看着她们,话到嘴边又突然哑口无言,只能关起门无声撕打自己,任泪狂飙。好在那时每当濒临绝望时,总有一声理智的招唤在提醒自己一一我得抚养女儿!!就在这种困境时,侄媳出现了。

已记不住多少个周末,她把我三母女唤到她们家去吃饭,也记不清多少次,是在她的鼓舞或陪同下,趁着夜色去云龙学校,带着她做的可口饭菜去看望当时正读高中的大女儿。尤记得湘大同学夫妇送我五只昂贵螃蟹,我转送给她,让她们自己去蒸着吃,她却蒸好两只送来给当时在江声上初中的小女儿吃两只,剩下的三只硬要放冰箱,等到周六假时蒸好,做好饭菜,又唤上我带着小女儿一起去看我在校的大女儿。直到现在,也已读大学的小女只要提起我侄媳做的饭菜,就赞不绝口,说是和她最爱的二姨妈做的饭菜一样,有家的味道。

侄媳给予我三母女的亲情,不是短暂的一朝一夕的昙花一现,而是在平常的一朝一夕中,用真挚的长情温暖我们,她甚至为了我三母女在周末能有个好点相聚空间,她特意腾出一个房间留给我们,这样吃住三餐可以全部在她家。她的儿女按辈份比我女儿小,但年长小女儿,于是我要女儿按年龄喊哥哥,姐姐”,我们也常笑,把他们母子父女都同化成兄弟姐妹了,所谓农村俗语摇篮里叔”不计辈份大小。而我真的是想以此希望我的女儿懂得感恩,记住这份珍贵的亲情。

现在,我的二个女儿因工作或读书,都已不在我身边了。此时,当再次又捧起侄媳送来给我吃的红米粉蒸肉时,不由思绪万千,万分感慨,我已六年如一日的得到年长侄媳的贴心关照。我想当属侄媳本就一直是一个重情重义,重视亲情的善良女人,而我又如此幸运的走进了她的视野。只是侄媳也许不知道,她的本能善举已给我三母女上了一堂足以影响我们人生的课,这份有着温度的亲情会一直温暖我们的人生。